2006年12月9日星期六

青春版牡丹亭 Peony Pavilion




很难想象白先勇九岁时在美琪看“惊梦”时的心情。后来他这样回忆道:“当时我并不懂戏,可《游园》中那一段婉丽妩媚,一唱三叹的《皂罗袍》,却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中,以至于许多年后,只要一听到笙箫管笛响起就不禁怦然心动。”他借了牡丹亭来寻自己的梦,这个梦是前世还是今生?是高宅深院的童年生活,还是对深深依赖的母亲的怀恋?他的理想和他的生活并不在此时,并不在此地。
米兰-昆德拉笔下的雅米罗尔第一次作为一个诗人而诞生是在他的初恋失败之时。在一种对自己的嫌恶和耻辱之中他蓦然面对的是自己的卑贱与渺小。他依靠写诗,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奇异世界,使他高出了现实的笨拙,得到了一个第二存在的可能性。异曲同工,这个奇异世界是灵虚幻境,亦是那座沁园。白先勇在昆剧中找到了自己的花园。一步一景,曲径通幽,一切细腻、妩媚、哀伤、婉柔,皆可在这座花园中找到她们的角落,化作一株柳,变作一块石,在牡丹亭畔、在芍药栏前。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
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便赏心乐事谁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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